2008年11月5日星期三

一位老传教的生活(二)

自那以后,我就很经常与老神父一起在一个桌子上吃饭.他时常很有兴趣地问我一些关于中国的情形.因为他深爱着中国.他一九四八年曾在中国的北京学习中文,并有一个中文的名字,傅达理.他不止一次地问我,"达理"二字在中文中有何意义.我总是回答这两个字在儒家的思想中,是非常重要的.因为达理,就在于穷物之理.于是便说他是一位很明智的人,因为能穷悟世间之理.他听到我常说他是WISER,就对我说,我是WISEST,因为可以了解WISER的意义.每天清晨,他很早起身,或许为他而言,早起是他生活的一部份.在梵二前,依据苦难会的老传统,他们时常临晨两点起床作默想,然后三点多钟再去睡.而后五点多再起.然后随着梵二召开,一些修会原有的传统亦有所改变.但老人家还是临晨三四点钟起,因为他要起身读他的诵读与日课以及做他的默想.虽然他有时相当疲劳,但他总没有停止过这样的生活习惯.
每天劳动成了他唯一的乐趣.常听这里的院长论及他说,在多年前,倘若不是因为安装了一个心脏起勃器以帮助他的心脏跳动,他到近七十岁时还可以打篮球.他喜欢篮球,棒球,以及游泳,直到现在,他还说他自己可以睡在水 面上一动不动.生活中的他非常注重自己的身体运动.如果天气好,他会戴上一副太阳镜,到外面走走看看,有时拿起扫帚打扫一下四处的卫生.但无论怎样辛苦, 他从来不会说自己累了.反而说自己越来越年青了.因为在他的内心中,有用不完的冲劲.
有一次我很风趣地问他,愿意再回中国么?他说他曾经回去两 次,他愿意在中国.可是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,他不能在那里长呆.他在中国久久呆了数月,在那段时期中,他学习中文,他与中国的小孩一起对话.每当提及中 国,他就会说,当他在北京时,许多小孩会跟着他,并指着他说:"大鼻子,大耳朵"而他也总是开心一笑,依他自己所说,他与小孩子们交往,也也从中向他们学习到一点中文.他喜欢中国.每次他分享时,他都会提及中国.他曾说,倘若那时不出来,我现在应该是在中国,是在那片大地上传福音.而不是在此,但 他亦很开心在此.在菲律宾,苦难会创建五十周年,这五十年来,他经历了许多的痛苦与艰难,但他从未有抱怨与叹息过.反而不断地感谢天主.由于当时交通不 便,不知多少次他从骡子身上掉下来.也不知多少次他走过快漫过他颈部的小溪.当时下堂区,根本没有车,只有骡子与步行.有时为到一个地方做弥撒,他需要花 许多的时间放在步行与骑骡子上.就是这么一位不怕辛劳的神父.修会见他这样辛苦,便让他接管培育后继人的工作.他在神学生会院当了两年的导师后,又要求到 堂区,因为在那里,他找到了他自己为一名司铎的意义与价值所在.
一九九二年,修会再次要求他留在我所住的地方,培育神学生.这次,他接受了.他认 为这是天主给他的使命.每次上课,他都用一周的时间好好准备他课堂讲义.我很有幸地参加了他课程的旁听生.他并不是一个很严的老师,上课像是与修士们聊 天,因为他清楚地意识到,生活中的体验,兄弟的友爱,比只谈谈会祖灵修,更为有用.他从各方面收集资料,并结合生活实际,将这些资料进行整编.但为了给修 会省去一比文笔开支,他将自己用过的信封,翻个面继续用于写讲课资料与准备道理用.
好了.此次就到这,欲知后事.且听下回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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